第11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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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是耳濡目染的喻沛。

  阮筝汀清楚地记得,喻诵春殉职后,尤见苒消沉过一个月,于某个破晓时分,在墓碑前对喻沛说:“你得一直往前走,才能在太阳落下之后迎来另一场的日出。”

  而后她束起了标志性的马尾,撑身站起来,英气十足,对喻沛伸出手:“练练?”

  后者被尤见苒虐了一个假期,格斗技突飞猛进,开学后又在训练场把别人虐了一个学期。

  大雨滂沱,雪峰崩塌,冰川融化,漫涨的湖泊淹没了陆地,草原与流石滩正变为海床。

  种魇们躁动不安,争先恐后爬上高处,歪歪扭扭摞在一起,像是堆叠的蠕虫,企图去抓两人的脚。

  阮筝汀的羽翅像被腐蚀一般,总在水汽里散去。

  他尝试催动喻沛的飞行翼,液态金属吱吱嘎嘎,好一会才勉强落成一双翅膀,滞涩地动起来。

  哨兵湿漉漉的,嗓音也湿漉漉的,让人心口发软:“原来你真的都知道啊……”

  可他接下来的语气,平静得能令向导窥到其间深埋的绝望,“但我一直觉得,她是在诓我。”

  毕竟他走了这么久,只走来尤见苒确诊海濒拉,走来喀颂覆灭,走来熟悉之人接连故去。

  再一个一个,诡异又木讷地出现在他的领域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出任务吗?“喻沛喃喃。

  阮筝汀哽声嗯道。

  不单是因为成瘾性,对于高阶哨兵而言,高情感阀值是任务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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