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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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逐野去试妆了,保姆车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镜中那张覆着浓的脸,汪盏又打开了口红,加深了唇上的颜色。

  她在书上读到一位日本男作家这样描写妓女:“浸在夜灯里的日子过久了,渐渐就不认识自己的脸了。为了拼命想起自己以前的模样,就会把眉墨和口红涂得更浓——那绝不只是为了好看。”

  对牧逐野的百般纵容也是这个缘故。

  清水镇的小广场和家门口的公交车都模糊了,小桥小卖部门前种的什么花也不记得了,甚至连那些曾经在梦里都停不下来的狗叫声都快忘了。

  当年舅妈低价买走了姥姥留下房子,成名后她又一次次地敲诈勒索,秦销派人用了点手段,才让那个女人安生下来。

  所以,牧逐野是她与故乡唯一的联系了。

  ——至于演戏的初心是什么?

  汪盏在化妆镜前闭了闭眼。

  ……

  “小的这才几岁哪儿看得出来聪明,就是浮精而已,要是有大的一半省心就好了。”

  ……

  “以后啊,我们就指望着老大了。上辈子真是欠了这小孽障的,当初就该让她妈把她打掉!”

  ……

  “聪明能管什么用?嗨,什么科学家?不敢做这种梦,能考个大学就不错了。”

  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对阿妹天然带着歉疚,直到有一天阿妹睁着那双黑玻璃珠一般的眼睛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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