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宦 第70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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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浥水泛舟游玩时偶得遇,人多混杂的地方易出是非。薛醒只记得他当时正兴致勃勃在湖水之上抛着红绡,见着后正想热热闹闹上前打个照面,不料司马厝却在船里动手和人打斗起来,云卿安趁机抽刀插进船板致渗水生乱,后这两人竟直接跳下水里了。

  得助后在怡楼见面时,司马厝却没功夫多和他叙旧,只简单解释道:“手绑船绳故不会冲散,卿安受了伤,我走不开。”

  薛醒听了忙让人把先前刚准备好的毒药给扔了,他原以为司马厝想要联合他把死对头搞死来着的,不知怎么发展成这样……后来司马厝恳切地向他道“回京有险,卿安留与你,另置一方劳照看可行?”之时,薛醒还是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说到做到。

  门开,血腥之气一拥而出。

  云卿安迈过门槛时却只是回头淡淡望一眼,再习以为常不过,接过旁边侍人递过来的绢帛擦了擦手。

  没有了裂冰玉,却是一样污秽。

  “问、问出什么来了?”薛醒话一出口便对上云卿安清冷疏离的视线,他想把话收都来不及了,一时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问。

  云卿安倒没有介意他的唐突,只边往外走边温声说:“套知内幕,以便日后寻机报复。”

  昭王之所以派人一路监视他们,不过是不愿多留把柄,但离开了藩地,想要动手就简单了。昭王既已得了妥应,今也不会再追究为难,办得干脆利落点自可。

  听到“报复”二字时,薛醒没忍住再去探头瞅了一眼那被拖出来的亲卫将领,其已然十指尽断,又被厚厚雪盐铺盖。他没来由地干呛了一声。

  这里自是刑具缺乏,有的也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工具而已,云卿安也只得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来撬开口,他站得离薛醒不远不近,等着他神色稍缓才似是不经意地问起道:“敢问贵庄可是公爷一手置办?”

  薛醒点点头,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否认回道:“不不不,云督高看,我薛某虽是豪阔了点,视钱财如粪土多了那么一点,但可没这么大的财气。这原是我爹的。”

  云卿安淡淡应声,没再多问,步履从容地行至一亭内,酌茗以味。

  薛醒观察云卿安良久,只觉得他多少有点表里不一。君身白衣出尘逸,除雪过拂不胜,偏步霖雨沾带。横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索性自个儿一边去了,司马厝的事他不管,可他又确确实实是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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