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第17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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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湾园出来,路上栽种的高大树木投落下影子,光影明灭间,绿河般淌过车顶。

  梁恪言转了转腕表,突然出声:“于天洲。”这一声轻轻冷冷,像炎炎夏日里裹雪般突兀。

  “跟奥庭那边说,顶楼套房空出来。”

  ·

  医生开了一个月的假条,但柳絮宁只向辅导员请了两周的假期。她搜某红色软件,看人割畸胎瘤的经历,有人今天割了明天就能起身996,有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半个月还觉得虚弱冒冷汗。

  柳絮宁自信满满地认为她是前者,躺了两天不见好转后她终于觉得自己隶属于后者。

  人和人的差别真是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上大学之后,因为社团、因为学生会,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缘由,她的朋友圈开始复杂起来,发来慰问的人满坑满谷,杂而陌生,柳絮宁一一回应。

  在医院的这几天,因为第一次做手术,心里实在害怕,柳絮宁都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柔软舒适又熟悉的大床,柳絮宁睡到了自然醒。

  艰难地起床下楼时,梁锐言已经去了学校。

  柳絮宁现在不好坐着,要么躺着要么站着,再加上要忌口半个月,她实在无聊,又不知道如何消磨时光,就在客厅和小花园里走来走去。

  她觉得自己成了玻璃罐子里的蚁,旁边有簇簇鲜花铺成点缀,可惜被限制行动,只能绕着既定线路一圈一圈地走。

  林姨端来一碗粥,柳絮宁扫去一眼。

  好吧,又是白粥,不夸张地讲,她人都要喝稀了。

  她苦笑着,林姨也笑:“再忍忍,忍半个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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