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 第8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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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白,你为何叫嵇白?跟着死阎……跟着殿下过得如何?”笑吟吟的面容下是倏然僵直的背脊。

  好险,险些将她背地里暗骂他的直白称呼叫出来。

  男人显然愣了一下,仿若从未有人在乎过这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时受宠若惊,训练有素地不曾展露在明面上,口中却坦然道:“回娘娘,属下幼时乃流浪市井弃孤,本无名,唯有一姓氏。跟了殿下时,殿下才给卑职起了名。”

  温泠月聚精会神听着他的后文,没想到眼前人高马大身形矫健的侍卫还有这般难捱的往事。

  他颔首,继续流利道:“殿下说,既然我姓嵇,又那般喜爱黑色,不如就叫嵇白吧。”

  “……?”这下温泠月僵住的不仅是脊背,僵直向上蔓延至脖颈又至发顶,看着眼前人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她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试图从嵇白脸上瞧出些端倪,可眼前人却依旧不卑不亢,虔诚地说出那句话。

  温泠月:“不……这之中,有、有什么干系吗?”她满眼期待,兴许这之中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喜欢黑色,叫嵇白。

  傅沉砚是不是有病啊。

  嵇白本人倒不觉不妥,甚至觉得是至高无上的荣幸。抬起的眸子分外清澈,一眨一眨同温泠月对视。

  她匙中盛起的杏仁酪躺在匙中良久,却等来一个手抖,柔嫩的白酪在匙中轻颤,毫不眷恋地悉数滑落碗中。清淡的杏仁香却从不只弥漫在碗里,在殿内缓缓漾开,直到钻入嵇白的鼻息。

  那人眉头微蹙,视线落在那碗酪上,若有所思道:“娘娘不知那件事吗?”

  “嗯?”

  嵇白余光从她脖颈划过,联想到前几日夜宴上惹怒那位的酒酿,犹豫一瞬,不禁提醒:“娘娘有所不知,殿下向来厌恶杏仁,不允许东宫内有杏仁造物。美食美酒……连杏树都不许,紫宸殿外的那棵断杏树已有十年不曾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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