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38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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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玉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蜷起脚脱掉足袜,熟悉的灼痒让她大感不妙,脚趾脚背摸上去又烫又肿,手上也有同样的疙瘩。

  “完蛋,冻疮复发了。”隋玉无奈。

  赵西平不动声色地缩回手,他盯着黑乎乎的人影问:“长冻疮了?”

  “流放的路上冻的,天暖了长好了,昨天一冻又复发了,痒死我了。”隋玉不敢挠,只能用手心搓。

  “你怎么也醒了?”她问。

  赵西平沉默了一瞬,说:“冻醒的。”

  “我抢褥子了?那你快睡,我也睡了。”隋玉无心聊天,待那股百爪挠心的痒意过去,她重新系好足袜,躺下时将手脚放在褥子外面,冻疮这玩意儿就得冷着。

  隋玉又睡了,赵西平却是睡不着。他躺了好一会儿,等床头的呼吸平稳了,他穿衣起床出门,蒸锅上架的那盆面已经开了,他洗手拌干面,揉成光滑的面团又放蒸锅上熏着。

  猫官蹲在食柜上精神抖擞地盯着屋顶,人进门时它看一眼,人出门时它又看一眼,之后便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待在食柜顶上。

  夜又恢复了安静,藏在屋顶上的耗子钻了出来,刚上灶台,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扑过去,猫尾巴扫过灶台上的面盆,前爪一扭,凌空咬住耗子翻身掉下地,带着一身寒气的大耗子命丧暖灶前。

  第二天隋玉烧火的时候在灶下的草渣里摸到一个耗子尾巴,她叫醒躺在灶台上呼呼大睡的猫,又拍一连串的马屁。

  “家里没油了,我去买罐豆油再买斤猪肥油回来,你给我看着锅里的火。”隋玉说。

  “我去买,你在家待着。”赵西平进屋拿钱,出来问:“一斤猪肥油和一罐豆油?”

  “对,豆油去酒铺隔壁的那家,我昨天跟掌柜的说过了。”

  赵西平冒雪出门,他脚程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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