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想把父亲推下河(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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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一定听说过蝙蝠的故事:蝙蝠不被走兽接纳,因为它长了翅膀;蝙蝠也不被鸟类接纳,因为它是胎生。

  长子的处境,就与这蝙蝠差不多。他不被盲人所接受,因为他有一只好眼,可以看见东西;他也不好融入正常人群体,因为他是盲校毕业的,还学按摩。

  让他陷进如此处境的,恰恰是他的父亲。

  也许你会觉得可笑,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可是违背孩子的意愿,不顾他的实际水平,希望他能走上自己安排的道路,这样的事,又有多少父母,可以拍拍胸脯,说“我没干过”?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不可以,这个穿插在杨洁自杀案中的小插曲,如果能引起你少许反思,也就值得了。

  面对这样的案例,我深感力不从心。

  我不可能修正历史,也没法追究谁的责任。同时分精力改善父子双方的态度,只能说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一方面尽可能安抚长子,问问他今后的打算,并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另一方面,又要劝解父亲,今后对儿子的干涉少一些,给予他自由的发展空间,如果他想开个盲人按摩店,那就出资帮他开好了。

  长子这边的工作还行,多少有些收效。父亲那边,则是一窍不通。

  “对,你说得很有道理,”他往往是这样开场“不过呢,我觉得吧,我能安排他进残联,到那里的康复中心去工作,不是比开什么盲人按摩强得多吗?没想到这臭小子死活不同意!您帮我劝劝。”

  在这事无果之后,他又开始哭穷:“哎呀,开个店,要不少钱吧?你别瞧我在这个位置,一时间拿出这些钱来,也有困难呀。”

  “行,”我挺痛快地答应着“我再帮您说服他。”

  结果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于是在这样无聊的情绪之中,我开始思念起杨洁来。虽然她的病例中掺杂了许多未解之谜,也包含一些家庭矛盾,可这起码是一桩正规的心理咨询。

  在这一周中,我的心理医生简心蓝帮我排解了不少无聊情绪。

  我如约去她的咨询公司见她,在门外等待面谈的时候,还有些小小的不快。

  在她挺正规也挺气派的办公室门外,有个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助理,坐在那里“来,填一下这个,”她递给我一张表。

  “简医生说我不用填这个,要不然你帮我通知一声?”我看上面都是些病人履历,懒得写,所以软绵绵地问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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