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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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炀察觉到他有话要讲,便侧头看着他。

  半晌,燕北声才收回目光,同他对视,那双黑沉沉的眼总是满含情绪,可偏偏藏得又深,叫人难以窥探,他叫了声“师弟”:“半年多了,你在这处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趣?”

  他每次叫师弟,总会把尾音扬得很轻,带着一点戏谑和逗弄的意味,蒲炀回回听到都觉得有些轻挑,可这次却难得没纠结。

  他在想燕北声问他的问题。

  无趣吗?

  听起来好像是的,他每日都是刻板而固定地重复画符,驭绳,研究术法,日复一日,好像没有尽头,自己很少出去,别人也极少到燕北声这处来,看起来着实有些无趣。

  所以燕北声才会不时逗他发点火,生些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同雾蒙蒙的冥域剥离开来,显得有点活气。

  可蒲炀在人界的二十年也是这样过去的,他习惯了,所以觉得也还好。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蒲炀察觉到燕北声话里没有说明的含义,应是一种明示,让蒲炀有些预料之中的紧张。

  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指,道了声“没有”。

  虽然自己应当回答“不会”。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蒲炀只觉得心口像有一只横冲直撞的蛮物,让他一动不敢动。

  燕北声却弯了眼睛,靠近他一点,狭长地眼尾饶有兴味往上挑了些许:“你紧张什么?”

  蒲炀脸上还是平静,眨了眨眼:“我没有。”

  “手指都快磨破皮了吧?”燕北声不给他面子,冰凉的手指往他手背懒懒点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晓某人紧张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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