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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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胖子,你要热脸贴陆净怒气冲冲地骂,一回头突然愣住了。

  仇薄灯低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同样还是坐在阴影里,给人的感觉却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说其他随便什么人的事,总之不是他自己的:谁知道呢?反正本来就活得莫名其妙的,现在莫名其妙地多了一身业障又算什么?说不定我就真是什么毁天灭地的邪祟,迟早要被除魔卫道了。

  陆净心说这人又在扯什么鬼话。

  哪有人活得莫名其妙的。

  左月生又用力拽他的衣袖。

  陆净斜着视线,瞅见左月生蘸着酒在桌上写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

  这家伙!没爹没娘!!!

  陆净愣了一下。

  他以前就是个专注风花雪月的陆十一郎,哪家酒阁的琴声最清透,哪家花楼的曲儿最婉转,他全一清二楚,至于其他的也就偶尔听说一些。对于太乙小师祖的事,最常听说的,也就是他如何如何能折腾,全然没想过,这人是个无父无母的。

  他、左月生和仇薄灯可能在别人眼里,都是同样的货色,但到底他和左胖子是双亲看着,恨铁不成钢也好,生灌硬输也好,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期望他们平安无事长长久久地活着。可仇薄灯只是太乙的小师祖,太乙的人这么多年供着他,他为非作歹,有人劝过有人拦过吗?

  没听说过。

  这世上,除了爹娘,谁又管你活得怎么样?好还是坏,走得长远还是一时风光。

  陆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阴阳佩,一边说着死胖子你踩到我衣摆了一边慢吞吞地不自在地坐下了。

  我觉得完全有可能是因为你小子太不干人事了,左月生一本正经地分析,我不就小时候和你打架,把你打哭了吗?你扭头撺掇我爹克扣我月钱,太缺德阴损了!还有那次,老头子突然没收我的飞舟,是不是你背后搞了什么,还有那次我被流放到雾城,还有那次我靠,姓仇的,你这么多年,真就件人事都不干,你不业障缠身谁业障缠身,这就叫苍天有眼。

  等等,陆净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他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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