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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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坛上插着火把,火把的光印在石面上,照出石头年深日久的纹路。他看着黑石与暗火,想着烛下仇薄灯眼角的命鳞和那最后一点像朱泪也像血,但两个形容,不论是哪个,师巫洛都不喜欢,都不想用。

  他只想把那一点擦掉。

  哦,老人明白了,他生气了。

  嗯。

  也许也不仅仅是生气。

  在最后那会,仇薄灯就像极其偶然地打开了一扇门,没等他走近,就又冷冷地,带着某种极度尖锐的情绪把门砰地关上。

  老人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出意料地看到师巫洛紧紧地握着刀柄,苍白的手背上有血慢慢爬过,渗进刀鞘里。

  他不知道回到南疆前,师巫洛和什么人拼杀过。

  即使对于巫族,师巫洛也是神秘难懂的存在这么多年了,巫族的人都习惯了他们的十巫之首总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离开,或去往大荒,或去往中土,走得时候沉默寡言,回来的时候一身伤痕。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带这么重的伤回来。

  其他的大巫都被吓了一跳,就算百氏族立刻出现在眼前,立刻发起进攻也不会比这更让人担心了。

  旁人着急上火,重伤的人自己什么解释都没有,只丢下一句话:

  开祭坛。

  他让你回来,你就真只打算待南疆了啊?老人敲了敲烟斗,这回什么都没敲出来,便从腰上解下捆草叶,一点一点填进去,他没教过你什么叫叫锲而不舍吗

  老人原本想说的是死缠烂打,词到嘴边转了转,觉得对那位有点大不敬,又临时换了个文雅点的。

  师巫洛直接朝祭坛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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