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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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木灵偶碎了之后,袖子里骤然一空,空得让人不自在。

  真奇怪,明明把那么一个小木偶挂在袖子里,也就是这几天才有的事,按道理还远远没到养成习惯的时间。

  流云的颜色渐渐地变成了瑰红。

  仇薄灯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想起鱬城日出的那一天金日高悬,雨幕连绵,鱬鱼在他们身边轻缓地游曳,那个人扣住他的手指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一开始,他以为那个人是在紧张,后来发现不对。

  不是在紧张。

  是在若无其事地忍耐疼痛。

  什么样的疼痛会让师巫洛那样的人都克制不住指尖的颤抖?又是为什么疼到那种地步也没有离开鱬城?他蠢么?

  简直愚不可及。

  回你的南疆去。

  他挣开与自己相扣的手,自顾自地转身,踏着积水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记得,你欠我一次酒。

  好。

  背后传来的答应声很轻。

  那时候,仇薄灯心里是有点想回头看一眼的,可事实上他头也不回。还能是怎么样呢?秘法解除时,所有虚虚实实的相要么像水墨一样淡去,要么像亿万光点般碎去不论是哪一种,他都很讨厌。

  他讨厌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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