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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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药谷,阁主夫人高阁老顿了一下,改口,烟夫人已经在回来路上了,估计明日便到。

  你说,死的怎么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陶容长老抬头望向一根青铜海柱,该怎么去见烟夫人啊?怎么交代啊?

  沧水汤汤,微波漾漾地自青铜海门柱下涌过,一道人影盘腿坐在青铜柱前,几天过去了,一动不动。

  高阁老闭了闭眼,声音苦涩:没脸见。

  没脸见,没脸答。

  老头子老头子!看!我做到了!就说你小瞧人了吧得意洋洋的嗓音戛然而止,刚从虚境中出来的左月生站在废墟上,错愕地环顾四周。

  诶,我爹呢?

  无人回答。

  日光偏转,柱影倾斜。

  左月生坐在青铜柱投下的阴影里,看海水从铜柱边缘涌过,一重复一重,无止无休。一条小鱼游到柱边,一下一下地啄碰石柱。左月生伸出手去,把小鱼赶开。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罪当斩,有过当赎,左月生揉了揉脸颊,把僵硬的肌肉揉开,揉出一个笑脸,老头子,原来你一直都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海水起伏,潮声起伏。

  依稀仍有人在教导他错与对,是与非。

  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在云台钓鱼,左梁诗听他叨叨某某宗掌门如何如何,某某派掌门如何如何,听得不耐烦了,就拿鱼竿敲他。

  你爹比他们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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