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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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不渡和尚慢吞吞开口:其实贫僧刚刚是想说,只是毒经修起来,似乎比药典更难话说到一半,不渡和尚改口,不过,陆公子这方面或许天赋过人也不一定。

  死秃驴,别以为我听不懂你是在损我。

  阿弥陀佛,不渡和尚一脸真诚,贫僧只是仰慕妙手回春十一郎盛名久矣。

  陆净翻了个白眼。

  不渡和尚转动佛珠,准备继续念几卷安神经时,忽然听到旁边的陆净低低地说。

  我不是不学医术,我是不想救人。一个人都不想救。

  不渡和尚转头看他,却见陆净视线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空洞。不渡和尚看过来,陆净站起身,扔了一句我去问问半算子仇大少爷醒来没,就急匆匆地走了。不渡和尚捻了捻佛珠,低声念了声难。

  佛陀啊佛陀,渡世济人难啊。

  难。

  清光透幕,将窗外素棠花影投进塌上。

  仇薄灯于睡梦中侧了个身,翻到堆漆螺钿描金床的塌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旁边伸出,将他往里拦了拦。师巫洛靠在床头屏风上,面容大半隐在阴影里,低头垂眼看枕在他腿上的静眠人。

  很早以前,仇薄灯常常在躺在扶桑枝干上直接小憩。那时师巫洛就总担心他会掉下去,他一翻身,就总想伸手去把他拦回去,可怎么也碰不到他。那时他们形影不离,又如隔万里,那么无力。

  师巫洛指尖触碰仇薄灯眼角的花影,轻轻描摹。

  过了这么久,他终于能够触碰到想要触碰的人。

  风轻日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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