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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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抖的,珍视的。

  所以,你要让我记住你的。仇薄灯仰头,朝他轻轻地笑。

  既然刻骨的疼痛无法抹去,就用另外的一种欢愉的疼痛代替。

  把所有的悲伤都盖上缠绵的印迹,把所有的晦暗用相好记忆。从此,绵绵密密的疼就只剩下你。

  夜越来越深,萤虫越来越多,一行一行自层层荷叶中升起,荧光照影,荷叶重重,花影重重,流水脉脉。清冷疏白的月影在两人脊背上破碎,花与荷蔓延过两人的指尖,辗转覆盖,无人地带。

  今夜月色满荷塘。

  一只素白如雪的手最后从浅粉莲舟边缘垂落,触碰到微凉的水面,拘起一小捧,到中途就散落成晶莹的水珠。

  师巫洛将仇薄灯的手握住,拉回来。

  仇薄灯咬着一缕头发,抬眼看他。

  他轻轻拨开那一缕黑发,吻了吻仇薄灯艳红的唇。澄澈的湖水被无形的力量引动,温度适宜流速轻柔地落进莲舟里。

  仇薄灯蜷缩在他的臂弯里,任由水流温暖静缓地淌过。

  他蜷缩起来时,背上脊柱的线条就格外明显,伶仃消瘦。平日里,他总穿着一袭张扬的红衣,过于夺目的颜色压下了他的清瘦。可事实上,太乙宗费尽心力也没能把他惯养得更好一些。

  莲舟中的水最后化雾散尽。

  红衣黑衫交叠盖在两人身上,两人相互依偎,彼此的呼吸都很近。

  阿洛,以前我觉得名就是命。仇薄灯枕着他的手臂,垂着眼睫,嗓音沙哑,我命薄,一盏浮灯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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