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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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这么暴殄天物的疯子?

  他怎么舍得?

  业障与死气如水墨,源源不断自仇薄灯的衣摆和指尖涌出,聚散翻卷,又在从空贯落的星光中不断消融再没有这么浓重的业障, 可也再没有这样辉煌的星河,像一场洗净前尘往事的雪。

  雪中一切都消融了。

  水墨从宣纸上退去, 只剩下朱砂与雪。

  新生的气机出现在少年身上,神火开始一点一点融进他的胸膛。

  丹华木影覆盖过师巫洛的后背,覆盖过仇薄灯的脸庞, 横斜交错, 如囚笼, 如困局, 谁也逃不出去。师巫洛黑衣泅血,一手护住神火, 一手撑在石台边沿, 脊骨如竹枝弯曲, 要将树影全都扛起。

  师巫洛凝望红衣的少年。

  神火已经彻底融进仇薄灯的胸膛。古木底只剩下丹华花的绯光,照亮少年指尖, 一点新沾的血。师巫洛想要将那一滴自己不小心令仇薄灯染上的血擦去他的神君,他该千娇万纵的心上人,怎能因他指尖染血?

  他伸出手,又仓惶收回,胡乱在黑衣上擦拭,要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再去擦拭仇薄灯的指尖。

  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血已经不再向下滴落了。

  师巫洛放弃徒劳无力的擦拭,俯下身去拥抱他的爱人。

  他像是想要跟那一次私奔的旅程一样,用自己的黑衫将少年整个裹住,整个地藏起来,藏在自己的怀抱里怎么会有这么贪婪的拥抱?贪婪到不余空隙。又怎么会有这么绝望的拥抱?绝望到可望不可即。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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