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流与明流(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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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无尽,好似万古不生仲尼。

  感化胡同。

  云虎孤零零地站在街上,四周是高低错落的红砖瓦房。

  弹壳和零件散落一地,残留的血肉嵌在沥青凹凸的颗粒之间,已经干涸。

  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手指拿起一顶血迹斑斑的鸭舌帽子,转身离去。

  ……

  薄暮过西市,踽踽涕泪归。

  市人竟言笑,谁知我心悲!

  ——《过菜市口》许承尧

  天空罩上一层牛奶色,阳光氤氲。却迟迟不能撕破乌云。

  杀猪下三滥,杀人上九流!

  六子,早知道应当叫你牵着刀把子去,贾二这混小子是真他娘的磨叽,一包酱菜,带到他姥姥家去了?

  哦,不对,咱就是他姥姥。

  六子,你得明白,咱大清国刑部押狱司,手艺最老道,活儿最利索,才能称上一句“姥姥”。

  吃阴饭的大三门,缝尸的仵作,扎纸人的彩匠,都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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