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红叶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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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未作答。心下思绪翻滚,他曾对她有那样的念头举动,总不全是自信要娶她的缘故。

  他执过她的手端详着,她感觉他的体温从手心流入,这样陌生,让她害怕,而四肢百骸竟随之柔软下来。他的手是贵公子的手,每一个温润的骨节贴着她的,少有李璘习武留下的薄茧,她还记得李璘那双手是怎样摩挲在她颈后和发间,又激起怎样莫名的战栗……她突然转头,为这突然下意识的比较深感罪恶,怯怯地把手抽回。

  “之前是我唐突了。”元澈的手覆住她的手。“我不该那般对你。”

  “秋宴那日大火——”她犹豫着,突然问:“那时殿下为何先让我离开?”

  “你若不离开,他会留下你。”

  “殿下又如何知道?”她垂首,“他”所指只有一人。她与宁王的事本来只是闲话似的捕风捉影,秋宴之后不知怎的越传越盛,如今昭仪断无脸面再荐她入宫侍奉。

  “我也是男人。”

  她并不厌恶他。而她心中最深的一角,永远只容纳那一人。就像轻生者站在悬崖时,只有那一人的声音能让她回头,只有那一人牵着她无限的红尘眷恋。

  她抬眼,寺后殿角飞起一对青灰色背脊的鸽子,那是驯养的信鸽,正向着瀚海的方向飞去。

  它们带着她用最细小的字体细写的书信,塞在鸽子腿边一只小金筒里,眠月为了小心,还特地放了两只,悄悄在红叶正炽,游客如织时在觉明寺后放飞。

  生长在西凉,她所见男子多半是武人,如今面对他这等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人物,她只觉无所适从。

  “你可有情人?”元澈问她。

  她讷讷不言,半晌才道:“殿下问这,却是做什么。”

  元澈意外于她的拘束,她不似迂腐闺秀,更曾在他怀抱中几近赤裸,如今似不应再在乎这些。

  他似在斟酌:“用情如以身投渊,你若在渊底,我还要让你出来。”他早发觉她有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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