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承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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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是你李氏的儿郎。正该效忠我大秦。”皇帝面色明暗不定,“你既肯令他去鸣州,可见是存了这样心思。”

  “陛下让少年郎领兵打仗?”

  “卫正风这个废人尚能领兵打仗!朕只要你明日早朝呈上表章!”皇帝被凉国公逼迫到气吼。“你我当年起兵时又比他年长多少?”

  两人少年时也曾戎马相从。殿内只听得更漏声,仿佛万物凝滞。皇帝似乎突然发觉这一譬喻并不恰当。“伯猷,你的女儿为何嫁六王。同为亲王,赵王岂非贤匹?”

  “臣亦有私心。”

  皇帝的沉默,常常是他怒火的前兆。一位将过盛年的帝王却没有皇嗣。而大秦帝王们并不长寿,上一位也不过刚刚度过四十贺。

  “伯猷以为我寿命不久,六王有望?”

  “臣与亡妻子女中,唯有此女肖似其母,臣不由溺爱其太过以致如此散漫,如今小女既与六王有私,再适别家恐遭折辱。小女虽有败德处,臣仍不忍见其辛苦。”

  皇帝神色阴沉,他提醒凉国公,他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在他另一个女儿的肚子里。“伯猷,朕将又有一位皇子,朕要看他长大,把天下交付他手中,大秦在他手中将稳固万年。”

  “陛下曾说过,世上最荒谬不过‘万岁’二字。”

  皇帝暴怒而起,拔剑出鞘,直指凉国公。提及后嗣时,皇帝总异常易怒。

  “陛下若苛待皇嗣,将世代背负篡逆骂名。”

  相持片刻,皇帝的剑垂下,他知晓大秦史官世代相传的耿介。“而你是朕的师傅,朕的帮凶。”他从皇兄手中夺取皇位,若无皇嗣,他长兄的血脉将重登御座。一个篡帝——他将在史官笔下成为一个知而后改的短暂插曲。

  “臣一生所忠,惟陛下而已。而今陛下忧虑太过,赵王并不该死。”凉国公直言。二十年秦宫岁月,已将当初可担革故鼎新大任的藩王变为暴戾多疑的君主。

  是皇帝一手炮制宗庆殿兵乱,剪除了他最惧怕的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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