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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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闻衍抓紧他,不要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留一个背影给他,剩下一扇未关严的门,他看见门外明亮辉煌,但只能被禁锢在漆黑冰凉的牢笼里。

  顾

  那一声像是喉咙处无意识冒出来的痛呼,顾剑寒凑近听,却只能听见闻衍低哑的喘息。

  他拿他没办法,闻衍的经脉太过脆弱,而他的灵力太过霸道,攻击性强,不主治疗,因为他天生是一把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顾剑寒难得有些着急,划开掌心想用高阶修者的血液压制那洗经伐髓的痛楚,没想到他血才滴了几滴,闻衍就实在坚持不住,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顾剑寒:

  等闻衍醒过来,天边已经微微昏黑了。今日是望日,冷月圆而白,清辉盈盈,明亮皎洁。

  闻衍动了动指节,发出一声轻微的喀响。

  顾剑寒披着一件月白鹤氅坐在窗边饮茶,身形修长而清瘦,长发用玉簪简单地束了一下,身上穿的也不再是闻衍的寝衣。他闻声慢慢朝这边回望,似乎被窗外的月光镀了一层冷辉,眉心那点朱砂在烛光摇曳下显得暧昧。

  这个距离,闻衍看不清楚人,于是略呆地眨了眨眼睛,感受着身上未尽的余痛。

  然后想起在盥洗室发生的一切太丢人了。

  怎么?顾剑寒的声音显得渺远又空茫,我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徒弟洗经伐髓后成了个傻子。

  师尊。闻衍声音哑得不像话,我身上好痛啊。

  顾剑寒沉默片刻,将茶盏轻轻搁在糯玉小案上,垂袖朝闻衍一步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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