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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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那么漫长又让她觉得过了一天之久,浑浑噩噩,反复晕过去痛醒来。当身体处于一种极大痛楚的时候,比它小的痛感容易被忽略。

  空气骤然变得灼热起来,就像身处火海,阿水掀起不知糊了多少层泪水的眼帘,看见她屋子在燃烧,盛大的火势窜至屋顶。

  天终于亮了。

  阿水意外自己没有死,她却失去了阿爹阿娘哥哥。

  女鬼本要吃掉阿水的灵魂,却没想到阿水天生体质不同寻常,不仅没吃到,还在灵体跟灵魂撕扯反抗的时候,融了一小半。

  要不是薛舞儿意识到不对,连忙抽身,还不知道要自损多少。

  花开花落,经年流转。

  温暖的阳光下,阿水细细诉说过往,她说到伤心处,便将脸贴在沈白幸腿上,末了强行欢笑道:先生,我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沈白幸没想到阿水一个小小的姑娘居然要经历那么多,顿时有些怜惜,不生气。他想起什么,忽而说:把你手腕给我。

  楼下,客栈大堂摆了满桌吃食,单渊跟凌云宗的人正拿着酒杯小酌。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进肚腹,酒是农家酿的烧刀子,单渊就爱这口,他酒量是军中练出来的。边疆苦寒,上头也理解,只要不影响军务,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单渊能喝,但凌云宗不能喝,宋流烟尝了一口烧刀子便呸呸吐掉,朝掌柜要了一壶花酒。用雪水酿造的梅花酒恍若明霞霏霏,小股从白瓷壶口流出来的时候,淡淡的梅香合着酒香吸入鼻腔,光是闻着都让无法忘怀。

  这梅花酒是掌柜亲自酿的,数量不多,从不拿出来卖,只因是单渊跟凌云宗的人为他们镇子除掉鬼祟,才舍得给出来。

  沈修士不来一起喝酒吗?,白常举着杯子道。

  单渊:我师尊他身子不好,不宜喝酒。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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