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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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那天晚上,他以为宣兆出了事,匆匆赶到酒吧,那次宣兆叫他 柏言,宣兆抓着他的衣摆,他把宣兆揽在身后,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保护宣兆。

  那天昏暗的包厢里,宣兆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 小朋友 时候的逗弄和戏谑,而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岑柏言至今想想那个眼神都觉得心颤。

  以后别这么叫我了。 岑柏言低声说。

  宣兆正在和过紧的衣袖作斗争,没听清岑柏言说什么:嗯?

  岑柏言心头一跳,被这个尾音悠长的 嗯 弄得心烦气躁,扔下一句没什么,接着给宣兆抻袖子的时候,宣兆胳膊冷不防被岑柏言一拉,整个人踉跄一步。

  岑柏言长臂一勾,揽住宣兆的腰把人圈住:怎么这么娇气,轻轻一碰就倒,你是花瓶吗?

  我说你这个人啊, 宣兆刮了刮鼻梁,怎么这么霸道,明明是你差点儿把我弄摔跤,反倒怪起我来了。

  岑柏言眉毛一挑:我不是还扶你了吗?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 宣兆在岑柏言手臂上轻轻一拍,有些嗔怪地看了岑柏言一眼,松手,我自己能站稳,把我拐棍拿来。

  岑柏言闻言,伸脚把宣兆靠在穿衣镜前的拐棍踢的远了点儿,接着神气活现地冲宣兆 哼 了一声。

  幼稚又无聊,简直像个小狗崽子。

  你啊你. 宣兆哭笑不得,抬手想去拍一下岑柏言毛茸茸的脑袋,怎么有你这么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岑柏言英俊的眉峰一拧,突然攥住了宣兆手腕,垂头紧紧盯着宣兆:以后能不这么叫我么?

  他身形高大,凝眉认真起来的时候有种逼人的气势,不像小狗崽子了,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狼。

  宣兆还维持着那个半抬着手的姿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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