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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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柏言一个激灵,睁眼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是杨烁对他撅着个屁|股,别说起反应了,岑柏言不一脚把人踹出去八丈远就是轻的了。

  通过这个自诩精妙的类比法,岑柏言推断出了他还是个直男,比旗杆还直。

  至于他对宣兆产生的那些隐晦心思,就当是一夜没睡的后遗症神志不清了。

  岑柏言松了一口气,回过神了才发现自己怎么在厕所里待了这么久,尿渍斑斑的马桶里散发出阵阵骚臭,岑柏言干呕一声,差点儿被熏晕过去。

  他是真累了,昨儿下午打了场球赛,晚上在医院照顾了宣兆一整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这会儿也不用赶飞机了,宣兆烧也退了,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困意就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他一点儿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躺进宣兆的被窝合眼就睡。

  宣兆身上有股草药味,他的被褥上也有,不知道是不是专门用什么药包熏过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淡香,像是菖蒲的味道。

  真讲究啊.

  别人说穷且益坚,宣兆这算什么?

  穷且益香?

  岑柏言把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

  这十多平的小屋没有隔断,睡觉吃饭都在这里头,宣兆弄了个书架把床铺单隔出一个空间,但丝毫起不到隔音效果。

  岑柏言耳边是宣兆在那头洗锅切菜,叮哩哐啷,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有种久违的熟悉。

  恍惚间他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当时他还没有住进别墅,住的小屋比这里更加破落。岑静香开火做饭,满屋都是油烟,小小的岑柏言总被呛出一脸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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