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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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屋里只剩一盏寂寥的小夜灯,散发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光。

  比起心口传来的阵阵抽痛,腿疼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宣兆安静地靠坐在床头,双眼紧闭,只有颤动的睫毛证明他此刻没有睡着。

  第二天,岑柏言带着宣兆去了趟第一医院。

  宣兆心里清楚,他的腿已经没有什么可检查的了,毁了就是毁了,是一辈子的事儿。

  按照八十年寿命来算,他余生的五十七年里,每逢阴雨天,都要遭受群蚁钻骨的痛楚。

  医生委婉地表达说这个腿能恢复成今天这样已经是奇迹了,岑柏言却像没听懂一样,很认真地询问医生每一个细节,包括怎么按摩、怎么缓解、平时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下雨天总是腿疼怎么办.医生最后也有些不耐烦,说阴天腿疼是正常的,根儿坏了,怎么修复都没法恢复原样。

  回去的时候还在下雨,出租车开不进巷子,他们只好下车步行。

  巷子里坑坑洼洼都是积水,岑柏言一言不发地背起宣兆,宣兆在他背上撑着伞,脸颊靠着他宽阔的肩膀。

  岑柏言踩过了很多水坑,球鞋被污水整个浸透,裤脚也湿了一大片,但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颠着了背上的人。

  左膝因为这场雨钻心的疼,但宣兆却希望这个雨天能不能再延长一些。

  因为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在雨天背着他,淌过一个接一个的水坑。

  其实岑柏言还在生宣兆生气,他冷着脸,不笑也不和宣兆说话。

  回到家里,宣兆刚想和岑柏言说些什么,岑柏言丝毫不给他机会,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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