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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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可知罪?”

  授课夫子浑厚的声音自长恩面前传来。

  认命垂首,长恩未言片语,理亏之时自当明白沉默是金。

  上了些岁数的夫子见状佝偻着不甚利落的身躯折身取来桌上戒尺,枯枝样的手摸摸花白胡须,接着字正腔圆。

  “不说话夫子我就当你知罪,但这里毕竟为稷宫,是巳楚国数以万计的青年俊才向往的顶尖学府,万事都讲求一个理字,是故要罚也应当事先与公主您讲清楚。”

  颜洁若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浑身被怒气支配着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感觉少了一半。

  “夫子此言差矣,道理也只能是同人才讲得明白,可惜啊咱们的长恩公主之前并不是堂堂正正的人,恐怕夫子说多了也无济于事。”

  额角顶叉,长恩胸中登时窝团火气。

  犯了错误的确应当虚心接受责罚,但也应该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由夫子一人说了算,礼法上可没说人身攻击也涵盖在内。

  依她之见昨日的茶水还是不够滚烫,自己挥袖的手法还是不够张扬,不然何以能叫颜洁若这厮的嘴完好无损地在此处叭叭。

  向来有仇必报的长恩朝颜洁若睇记眼刀,默默将此仇记在心里。

  夫子对颜洁若的话置若罔闻,只想一丝不苟地照着规矩办事。

  “罪责一,罔顾时辰,不思进取,将大好的青春年华付诸东流;罪责二,罔顾礼仪,衣衫不整,全然不明白自己一言一行皆有伤风化,实属下流,可认?”

  长恩心中咯噔一下,直道坏了。

  夫子左右不过是想说明自己不该迟到,也不该放浪形骸地走进学堂圣地,然听这口气竟是要重罚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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