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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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城很远,他们转了几次机。最后坐上了大巴车在难言的气味里摇摇晃晃抵达了县城。

  县城很穷,路坑坑洼洼,房屋是旧的,树是旧的,人也是旧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被蒙上了一层土黄色的纱。粗糙又带着毛刺。

  让人不禁恍惚喟叹,怎么还有怎么老的一个地方。老的都快朽掉了。

  他们最后在闹市街旁边的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旅馆住了下来。

  前台办理入住的女孩问他们是不是从大城市里来,他们回是。女孩笑了笑,圆圆的脸上漏出一个酒窝,我看就是,外面来的人和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特别新。

  然后递了两张房卡给卫炤。

  两个房间,间隔很近。一间是简主任,另一间。自然是卫炤和许荧玉。

  许荧玉一进房间就往床上倒去。这一路实在太累。

  卫炤放了东西,开了空调,本想叫许荧玉洗完澡再睡,夏日炎炎,沿途奔波,都是汗,混杂着之前大巴车内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

  许荧玉早已睡熟。

  许是顾忌着简主任,又或者还记着简主任把她头发剪掉的仇。许荧玉与卫炤日常交谈很少,基本上只围绕着吃喝拉撒。

  很吊诡。两个话都没说过多少的人,却建立了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卫炤从行李箱里拿了条毛巾,沾湿,开始帮许荧玉擦身体。

  许荧玉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卫炤脱去她身上的衣物,一寸一寸清洁她的身体时都未曾醒。无知无觉,睡得沉然,脸上拂去了那些被刻意添加的东西,极美,嘴还在嗫嚅,实在像个孩子。

  这样的人天生就应该被捧着,含着。如珠如宝珍重爱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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