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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峤憋着笑说:案前的香灰,让我冲了水喝。

  张青柚:你爷爷确定不是想让你考试时拉肚子?

  晏峤无奈道:我妈妈也不敢让我喝。

  邢白鹿:哈哈哈

  张青柚蹙眉道:你爷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还这么迷信啊?

  邢白鹿本来想说晏老爷子除了迷信之外,其实人真的挺好的。

  却不想晏峤说:我以前也这样说他,每次他给我求那一堆东西我都要和他顶嘴,觉得就算被朋友知道也是挺丢脸的事。可是后来我就理解他了,人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信,就算有些事现在做不到,也没关系,不必焦虑,因为我们还小啊。我是后来才知道,成年人开始相信迷信,与其说是一种心理慰藉,其实也是无奈。

  爷爷曾经经历过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但那时都还没有晏峤,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深刻感悟。

  直到父母出事时,晏峤听闻爷爷成天跟魔怔了似的到处求神拜佛,甚至医院都宣布死亡了,爷爷还不信,还觉得可以让他们醒过来。

  后来,爷爷在父母尸体面前坐了好半天,哭着说:是爸爸没用,爸爸没能救你们。

  那时晏峤才意识到,其实爷爷不是不明白,他是实在没办法了,还能求谁?还能指望谁呢?

  所以这次回来,爷爷给他求那一堆小佛像,他二话不说全都接受了,还认认真真摆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床头柜上。

  张青柚笑得不行:什么年轻的时候后来才知道,你不是和我们一样大吗?撑死也就大那么几个月!

  晏峤笑而不语。

  邢白鹿靠在桌上凝视着晏峤看,觉得这一刻的晏峤有些不一样,他说话的样子也不傻里傻气了,他的眼神稳重得像是他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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