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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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重新将推拉门合上了,夏油杰等了一会,显露出身形,男人松松垮垮地披着袈裟,黑色长发随意散落着,仍然是他平日轻松写意的姿态,唇角带笑,可眼神却略显肃然。

  太宰治正在摆弄一个绳圈,之前他尝试了几种完全**上的案例,却无一例外被意外打断,但于他来说,这种实践本身就是一种调节情绪的方式。

  那几张纸是什么?夏油杰略一沉默,突然开口:什么叫

  他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一堆微薄的肉泥?

  他想起太宰治在纸上写下的句子。

  【我该走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而设计,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因为期待太久而像回家迎接新年一样,终于到了这一刻,我期待已久的瞬间,除了清洁工第二天要打扫一堆微薄的肉泥,一切都与我再无关系。】

  就是字面意思,夏油先生。太宰的眼里没有一丝光,声线平直,充满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常质感。

  [竟然有一个太宰治能怀着幸福地去死。]

  夏油杰安静了几秒。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像太宰治这样,将淤泥明晰地掺杂进灵魂,嫉妒、憎恶、烦躁、扭曲种种情绪混合成一张无表情的面具,他身上那种非人的特质被清晰凸显出来,第一眼看去,竟然无喜无悲,不真不假。

  太宰治唇角的弧度愈发冷硬。

  [这个世界毫无可取之处,而我竟然毕生都要活在这世界,做各种各样的努力,直到死亡,即使试图去见识一番森鸥外所描述的美好愿景没有。]

  [败兴至极。]

  [敌人估计以为我会因为身上的束缚惊慌而不知所措,确实,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我被剥夺了去死的权力,偏偏有另一个我能登至无上极乐,啊啊,等到那一天,我也如他一般,从高楼上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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