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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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几个民警休息了几天才回过劲。

  “蔺律师,你觉得他是一个人杀人分尸的吗?”

  “刘星一个人不到一百斤,跟个瘦猴似的,他那个后爸两百斤,你说咋制服他的?还把尸体从床上搬到厕所,这可能吗?一个未成年,还知道怎么分尸?怎么处理头骨躯干骨?”

  蔺月是认同警察的分析的。她在看卷宗的时候也是怀疑是集体作案,并且可能不止一个人参与其中。

  根据卷宗加刘星的口述,刘星因为其父平常几乎没有管教过他,所以经常出现在其母其妹家里,对死者颇为熟悉。

  “他中午回家吃饭,一般都要喝酒,然后午睡,睡得很死,一直都在打呼噜。”

  “他几天因为喝多了,把我妈打了一顿,我妈害怕带着我妹去我外婆家躲了几天。那个时候,我就想杀了他。连同他欺负我妹妹的账一起算。”

  “家里的杀猪刀被他磨的雪亮,我趁着他中午睡着了偷偷溜进屋里,本来想一刀砍死他。但是想着血迹不好处理,就用枕头闷死了他。”

  “他喝了酒力气还是很大,但是我就只想杀了他。满脑子都是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接着就是杀人分尸,血流满了整个厕所,这是个没有窗户的卫生间,他在森森的血色中抬起头,没有一丝光,浑身都是血,甚至连瞳孔中都印着一片猩红,像是刚从炼狱中归来。

  处理完尸体后烧锅炉,通常烧锅炉是为了给死猪烫毛,他曾经看见过他后爸的这个过程,做起来也算驾轻就熟。

  蔺月想着那时这个瘦弱的少年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把继父的尸块一块一块地丢进沸腾的热水中,然后再一锅一锅地冲下下水道。

  “我曾经也看过他处理猪龙骨,手起刀落,然后又丢进大锅里煮。”他说,“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金刚钻,煮化了就行。”

  就这样处理完了所有的尸块。

  蔺月在质疑的时候,刘星平静地脸上有丝丝的反常,只一口咬死,“别问了,是我一个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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