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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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一很快把信写好了,钻进了被褥。他像往常一样从背后环抱住了我,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贪恋地说:

  “萤的身上,越来越香了……”

  “就算是现在……缘一也是想要你想得不行。”

  (突突突)

  从那天后,我们便请人打扫好了新房子,搬了进去。

  我们托信使将家书和礼物寄回了神户,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在横滨定居的那几年,缘一的等级越来越高,已经是直逼柱的存在了,他猎杀的鬼越来越多,受的伤也越来越多,有一次鬼杀队的“隐”来通知我我才知道缘一受了重伤,住进了鬼杀队的蝶屋,虽然他叫我不要担心,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他。

  缘一说,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些痛苦,而他宁愿,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而我说,如果总要有人来背负你的痛苦,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我经常去医馆和后藤源先生聊天,想打探出有关无惨的事情。后藤源先生说,月彦患了一种特殊的皮肤疾病,一开始来问诊时几乎见不了阳光,他查了很多以前疑难杂症的文献,惊讶地发现只有他一直寻找的「青色彼岸花」才能医治好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找到,所幸他钻研多年,研究出了很多能够替代这个稀有花朵的药材,月彦先生在他医治了半年多时间后,已经能够抵抗微弱的阳光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就像「战国秘闻」一般的存在,我从未听说过无惨以前可以耐受一段时间的阳光。每次我和后藤源先生聊天时,那个无法伤害我的月彦先生总会碰巧地来拜访后藤源先生。

  “又见面了,继国夫人。”他笑着跟我打招呼。

  他的笑容只能让我感受到一股冰冷从耳朵顺着脊背流到心里。

  无惨好像有着数不清的问题要问我。

  他知道我的丈夫是猎鬼人,也知道无法杀死我,却一次又一次冒着被鬼杀队和产屋敷家抓住马脚的风险接近我,我猜,从他上一次给我看那只三足金乌来看,产屋敷家应该已经元气大伤。

  他开始旁敲侧击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我的身世,以看病为由索取我的血液,但是碍于他刚刚在江户扎根建立起的人类形象,又不好威胁我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又一次,他甚至派了一只鬼潜伏在我家房梁上,被缘一用日轮刀一刀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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