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所谓监护人。(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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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幼里靠向车窗。

  他们在别墅附近的餐厅下了车,走回家以后,周幼里故意在客厅逗留了一会儿,她以为梁胥会叫住她。

  班主任说了那么多,几乎细数了她在校的桩桩件件,从不佩戴校徽开始,到不守纪律、上课睡觉,不交作业、成绩倒数,再到搞小团体霸陵同学——她以为梁胥至少会问一句的。

  不一定是劝她改正,做一个好孩子,她知道他对自己从没有这种要求,但至少,至少,他应该问一句,不是吗?

  问一句“会坐牢不知道吗”、“想进少管所是么”,作为一个监护人,作为一个家长,一个“爸爸”。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在校长办公室,在餐厅,在车上,她以为碍于旁人难以开口的梁胥,回到家中,只面对她一个人的时候,依然什么都没有问。

  她慢吞吞换好鞋子,落在梁胥后面,绕到餐厅倒了杯水,而梁胥放下包,整理文件,夹在手臂间走回了房间。

  周幼里躺在床上。

  她进房时重重摔上过门,又在犹豫过后把门悄悄打开,留了一个缝。

  她想她和梁胥的房间就在同一楼层,中间隔了书房,关上门就听不到响动,万一他突然走过来了呢。

  万一呢?

  周幼里闭着眼睛。

  她试图再睡一觉,然后自然地被梁胥摇醒,这样就可以表现得不那么焦躁,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表现得淑女一点,不歇斯底里,会被人喜欢,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

  但她没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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