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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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的战后间隔、日落余暇,他一个人立在河流边沿的水车影中,仰视天边爆开的烟花,耳边是吵吵嚷嚷的人声繁杂,只是他一人独立、形单影只。

  那时茫然又空缺的心情,是被谁中途喝止了。

  明明伫立猎鬼人包围之中,猗窝座耳边却又炸开了一朵朵烟花。

  先是升空的悠鸣,再是繁华鼎盛的炸鸣,最后是消寂的细碎余响。

  脑海深处隐约的怒骂叱喝都被朵朵烟花开放的鸣响掩盖,僵立在院中的鬼鼻下自行流出混杂血块的血液,点点红斑落在他脚背,开出一朵朵小小的山茶。

  “猗窝座。”

  另一人的声音极其清晰地响起。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杯…大人?”

  猗窝座的嗓音染上了沙哑。

  他鼻下的血液越流越多,顺流而出的血块也越来越多,一滴滴砸在他脚背,蜿蜒的血液顺从脚背的弧度流淌自土壤。

  经过蛰伏,杯骸刃的血肉随同猗窝座勃发的气势传遍全身。在共同侵入的紫藤毒隐蔽下,它小心翼翼地不触及鬼舞辻,如病毒般与猗窝座的血肉同化。现在已彻底占据半身,正一把撕开紫藤毒的表皮,与鬼舞辻的血肉分庭抗衡,争夺不休。

  “虽然我本人是没什么兴趣,但假如是那个人,恐怕会尽力实现你的愿望。所以,说出你最后的愿望,我也尽力一试。”

  愿望?

  耳边一朵朵的烟花开到正盛,猗窝座突兀地看向了身侧。

  那里河水朦胧,灯火阑珊,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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