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节 不是哄,是以心相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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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辰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储默,半晌才道:“我有话与你讲。”知己知彼,要是知道的就是储默对雪凡音究竟是什么心思。

  凤之愉与雪凡音的谈话倒是愉快,雪凡音虽然有些小害怕,可凤之愉没了之前的严肃,那双月牙弯的眼睛就让人觉得很亲切,雪凡音就是个视觉动物,加上话题又无之前那般严肃,慢慢便放松了。

  “你爹临走前有对你说过什么吗?”凤之愉在一切正常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凡音有几分摸不到头脑,不过她与父亲或许是旧识吧,“爹爹是战死的,回到家中只要一具躯骸,未曾留下什么遗言。”雪凡音从凤之愉脸上看到了几分失落,疑惑更深,“姨娘与父亲有交情?”否则她的失落从何而来。

  “那你母亲可与你说过些什么?”凤之愉还未回答雪凡音的问题,便又抛出一问,眼中的急切无法掩饰,脸上的几分玩世不恭被焦急取代。

  雪凡音拼命回忆着父亲的遗体到家后,母亲与她说过些什么,可除了母亲那张哭泣的脸庞,似乎搜寻不到特殊的痕迹,“母亲与哥哥讲过什么,我不知道。”是的,记忆中母亲带着雪凡谦进了一个房间,让她在灵前守着父亲。

  “我知道了。”凤之愉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方才的模样,释然从她的眼眸中释放着光彩。

  雪凡音的好奇心却被抓的痒痒的,“姨娘,您与我父母都相识,你们是什么关系?”凤之愉是雪凡音遇到的第一个向她打听父母之事的人,而她别的不问,只问他们生前可有交待,这又是何意?

  凤之愉依旧避而不谈,“我们家辰言对你是动了真情,你千万不要辜负他的这份情义,不早了,睡吧。”凤之愉起身往床榻走去。

  雪凡音在凤之愉身旁闭上眼睛,却是难以入眠,脑中反复思忖着“辜负”这两字,上次太后与她密谈,也说了让她别辜负了东方辰言,这次凤之愉亦如此说,究竟什么能让她们一而再地提醒,又是什么让自己值得辜负了东方辰言的情意?

  难眠的又何止雪凡音一人,东方辰耀与乔静雨各守一边,背对背侧着身子,东方辰耀以为冷落乔静雨就能抑制那颗想成为她依靠的心,乔静雨多想听到东方辰耀温柔的声音,可是放不下最后的一丝骄傲,良久她转身,“太子……”,以为他睡着了才敢轻轻地叫唤着日夜占据着心灵的人,却不想他转身对上了自己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

  失神的时间是一转而逝的,东方辰耀清冷地吐出两个字,“睡吧。”呼出的热气还未消散在空气中,他已转身背对着乔静雨,被子下手紧紧攥着,东方辰耀可以想象到乔静雨脸上的失落,可是他若像东方辰言对待雪凡音那般对乔静雨,只会让人抓住他的弱点,他不能。

  乔静雨转过身子,清泪顺着眼角打湿了软枕,牙齿咬着嘴唇,不让声音从齿间溢出,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悲泣。

  安静得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的夜里,望着锦瑟殿殿门的人也安静地站着,他没有向前迈进一步,只这样静静看着这座熟悉的宫殿,久未踏足的宫殿承载着爱情的美好,承载着欢声笑语,承载着他过往的喜乐与无奈,触发着心底的酸涩,自从她躺进冰冷的坟墓后,这么多年,他从未踏入这殿门一步,压在心底的思念与愧意,在凤之愉的到来后,无限蔓延。

  东方旭一身黑袍站立在冷风中,他们最美好的时光在这儿开启,也在这儿落幕,她的离开让他的心似乎沉落到了海底,后宫可有三千人,最重之人从来是她,可是之乐,你为何不明朕心,为何你会郁郁而亡,为何到最后你连一句话也不愿留给我,哪怕是怨是恨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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