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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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凡上前,双手向外拽了拽那根栏杆,由于刺得太深,他根本就拔不动。太可怕了,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明星,力气比他这个做粗活的都大得多。还好他们刚才没有信了严芸珍的鬼话,贸然出手对付任乔,不然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他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尿骚味?”

  严芸珍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的脚下流着一滩黄色的液体,身上穿的宽松的白色裤子湿了一大片。刚才那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太过惊悚,她被吓到失禁了。

  任乔问她:“不如你来猜猜,我为什么不杀你吧?”

  严芸珍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打着颤,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里,死死地抵着门,再也不敢出去。她当然知道任乔为什么不杀她,那是一种狩猎的技巧,必须要把她逼到一无所有,享受她的绝望和惊惧。

  让一个人死多简单?可那带来的快感,远远不如折磨她的万分之一。在这一刻,她一点也不为任乔留她一命感到庆幸,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欣喜,只剩一腔恐怖和屈辱。

  经此一遭,别墅里的几人隐隐以任乔为首,江琛问道:“任女士,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任乔还未说话,便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最后一道门打开了!第七间卧室里,走出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俊秀的五官稍显阴柔,跌跌撞撞地下楼,见人就问:“酒呢?喝啊!我要喝酒、酒……”他打了个饱嗝,倒在沙发上,锤着那些散落的白色绒毛,一个劲儿地要酒。

  其他人不认得他,任乔却知道他是明渊。但她什么也没说,假如别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她却认识七个人里面的三个人,周云青、明渊、严芸珍,那么其他人对她刚刚打消的疑虑,恐怕又要加深了。

  她仗着武力值高,当然不怕他们几个。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她把他们都打晕,自己找出口要好点。

  王凡十分苦恼:“还以为能来一个帮手,怎么是个醉鬼?”

  江琛职业病发作,探过身子闻了闻明渊的酒味,一阵反胃:“有威士忌、有伏特加、还有高纯度老白干,喝了这么多,就不怕死于酒精中毒?”

  大厅里清醒着的四个人,除去闫紫坐着,其他三个为了寻找出口忙碌了一下午,却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找不到门路。王凡食量大,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头脑发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进去,感慨地说:“还是闫姐你聪明,一直坐着还省点力气呢,不会饿得那么快。”

  二楼的卧室里,严芸珍同样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着后背,她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饿肚子的滋味?反正任乔不会杀她,她终于忍不住来到大厅,“有吃的吗?”

  江琛摇摇头:“这里什么吃的都找不到。”

  任乔去房间里看周云青了,严芸珍不甘心地在大厅里每一个角落搜寻。江琛看着天窗投下来的月色,“这里的灯连开关的都没有,晚上才是最难捱的。”对于黑夜的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之一,假如视线无法触及,那么没有人知道暗处隐藏着什么,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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