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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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被常年误解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一对公平的耳朵,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环境,需要一个可以在风暴中倾听他说话的人。

  死刑犯尚有答辩机会,凭什么陆斯遥就得被钉死贴上各种标签。他刻薄的嘴脸,夸张的造型,吸引眼球的乖张行为,在别人看来无法理解、甚至是讨厌,恶心。对他来说,不过是往身上套了一层明艳的保护色。

  他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委屈、不满和愤怒,人常说触角是柔软的,陆斯遥的触角却是尖锐的,他用裹了满身的刺和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宣战。

  梁逍抓着他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力道,指腹轻轻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一下,不禁放软了声音:我在听啊。

  陆斯遥收紧手臂,梁逍的指尖划过九色鹿张扬的鹿角,似乎收到某种臣服的讯号。

  我是认真的。陆斯遥的呼吸热辣辣地滚在耳边,他不知什么时候抬了头,说话时嘴唇触碰着梁逍的耳朵,重复道,梁逍,我认真的。

  这话梁逍没法回,连带着放在陆斯遥胳膊上的手也闪电般缩了回去。

  梁逍有些难以启齿,揪住枕头的边角:我不是

  我知道。陆斯遥轻笑了声,像是无可奈何下的投降,不逼你,你做自己就好。

  这晚势必是个难眠的夜晚,梁逍一直没怎么睡实,陆斯遥应该也是。

  后来半梦半醒间,梁逍感觉陆斯遥帮他翻了个身,石膏腿也被摆正了。他睁了睁眼,手无意识抬了一下。

  陆斯遥挠挠他的掌心,小声说:睡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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