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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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的吃绝户,不仅仅是逼着家里没了男人顶梁的孤寡,为着逝去的男丁大摆流水席,硬生生把这一户人家积攒来的银钱都给吃绝了,最后是能连带着家里压水井的金属把手都能给揪下来带走的,更况论是那些个稍稍值钱些的东西。

  家里没了后,再没个日后能顶梁的男丁,这个家,便也就跟着没了以后。

  没了以后,便也就再没能有起来的时候。

  家里剩下的家财,便也就是没主的对象儿。

  至于那剩下的婆婆媳妇子……都是女人,年老的黄土一埋,年少的择日再嫁,跟这个家有什么关系?

  上辈子七八十年代的时候,都还能见着的事,司微不觉得放在如今,民风更为淳朴彪悍的古代,那些个吃绝户的人,又能给被吃的人,留有几分脸面与余地。

  所以一个男丁,对于一个家来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保证,更是不至于当真教被墙倒众人推的保障。

  至于是不是自家的种,对想活着的人来说,不重要——甚至媳妇子能改嫁,那些个上了年岁的婆婆,却是没有半分退路的。

  所以徐三说:她们愿不愿意的,谁管呢?

  司微没有跟徐三再往这些个底层逻辑里掰扯,没有必要。

  既然已知萦州缺人,人不好买,那就从别的地方再想法子。

  于街头与徐三分别,司微怀里揣着房契文契和吴崖谙往回走,只是走了没多久,司微便停下站住,捂住自个儿的心口:

  “……吴兄,我这胸中,憋着一股子闷气出不来,好生难受啊!”

  吴崖谙立在街上,看街上那些往来串走的小贩,和有些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装扮的货郎,也跟着沉默了许久,半晌:

  “我有时候难受得紧了,也就蒙着被子嚎啕一场,哭完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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