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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砂埋头往里面走,走得腿软,却没敢停歇,到地点了也没敢进去,守在外面等人禀报通传。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绣花褂宽腿裤的大汉手里抬着茶壶,敲了门进去,操着还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压低声音禀报,“主人,金子砂来了,说要见您。”

  房间里茶香缭绕,泉水叮咚,盘腿坐在主位上的人穿着简单的棉木白褂长衫,稍稍抬手,示意把人放进来。

  大汉搁下茶壶,就退出去了,没发出一点声响。

  金子砂得了示意,连忙道谢进去了。

  泉水注入火壶中,翻滚出清茶淡香,濮阳真倒了一杯,推到对面桌上,抬了抬手示意他坐,温声示道“坐。”

  金子砂浑身都冒着汗,他今天是来请罪的,“皇都娱乐的事是我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对面的人一直没说话,竹屋里只听得见茶水翻滚的声音,还有金子砂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时间凝固了一样,越安静金子砂越害怕,夏季粘稠湿润的空气附着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蹭蹭叠加的不安和恐惧让他坐着的双腿都发颤。

  确实是他办事不利,养出了盛老七这么个废物,还折了何明曦,何明曦是主人的左膀右臂,主人说他很珍贵,死在了皇都娱乐,整个娱乐城都被端了,那是主人布置了将近十年的心血……

  盛老七还给活捉了,盛老七来过掸地,相当于是三级属下,主人的讯息就会被抖露出去,他买通人灭口,还失败了……

  这一切足够他死一万次的了。

  金子砂被汗沁湿了布衫,被人卡住喉咙一样呼吸不上来,抖着手拿出武器对准太阳穴,就要以死谢罪,手指刚要扣动扳机,就被一颗白色的棋子打中了手腕,还没扣上扳机,枪就飞了出去,划出去老远。

  金子砂瘫软在地上,控制不住抖得像筛糠一样。

  面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波澜不惊地表象下是深不可测的实力手腕,这一次他在西南云城损失惨重,几乎等于被连根拔起,辜负了濮阳真的器重,还让浦阳真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来,是来认罪,只求速死,也求不连累家中老母。

  “这么激动干什么,这次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对方的强悍同样超出了我的预估,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失败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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