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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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王夫南非但没走,反而将酒坛子往旁边架子上一搁,忽然猛地拽过许稷手臂,寡着脸撂下一句:“你跟我出来。”

  许稷完全懵住,这事不对啊,为甚么找她算账哪?千缨也是愣了,直直看着王夫南头也不回地拽着许稷走了出去,转过头问那高贵的伙计道:“发生甚么事了吗?”

  那伙计一脸面瘫地说:“这位娘子,你自己犯了什么错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千缨懵懵回,“不过他的酒我可以拿走吧?我们一家人哪。”

  “随便。”伙计挥挥手,想要打发她走。

  力大无穷的千缨一手一坛,抱起酒就先出去了,两边都瞅了瞅,人流如梭,却是不见十七郎和许稷的身影。她叹口气,摇了摇头,便径直先往宣阳坊去。

  而许稷则被王夫南拽进一暗曲里,只有尽头一盏纸灯笼昏昏亮着。

  许稷被逼得贴墙而站,一脸的严肃与戒备:“千缨图好玩犯了错,我代她道歉,这件事请十七郎勿往心里去。”

  王夫南松了手,与她面对面站着,冷风从曲口灌进来,吹得光影晃动,他脸上的神情也是难辨。

  “前两天我去了一趟昭应。”他平静地开了口。

  “是吗,为什么去呢?”许稷抬起头,坦坦荡荡地回问。

  “我去你家,遇见了大郎。大郎说你阿爷阿娘出远门去了。你知道他们为何要走吗?”

  许稷平静地说:“我阿爷认为大限不远,但他不想死在昭应,便与我阿娘一起往西去。若你觉得奇怪,我也没甚么话好解释,我们家对死亡这件事的看法一直如此。”她顿了顿,昂着僵硬的脖子又问:“你去追我阿爷阿娘了吗?可是我阿爷与你说了甚么?”

  王夫南却避而不答,沉默着看她,眼眸里是许稷从未见过的复杂感情。许稷想往后退,可她无路可退。脊背紧紧贴着冷硬墙壁,皮肉都觉出疼来。

  与此同时,东市大街上还是人群熙攘,偶有粗制滥造的焰火声传来,引得一行人尖叫不已,但这暗曲中,却是路冷人寡一片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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