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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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叶子祯竟未多作抵抗就乖乖还了钱,且还交了罚款。

  如此一来,便有人心虚紧跟上,也乖乖还了钱。三两个人这么一搅,余下的人就分成两类,一类是立场坚定:“我得扛着,死都不能松口,不然就是中计!”,另一类则是心虚:“再拖着会不会出事哪,家里到底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要不还是交了?”

  许稷很快推了一把,给出限期,称多拖一日罚没就更重。第二类人纷纷倒戈,就只剩第一类顽固分子。

  至此事已极好处理,“都已经给过脸了,既然不要脸就干脆撕了吧”,州镇军当真出动抄家,一点情面也不会再留。

  许稷压好公廨钱,并令吏佐全城张贴告示,周知百姓“公廨钱出债至此废止,倘若还有人以官府名义收债,即刻告官”,以此绝了这些捉钱户再出去招摇欺凌人的后路。

  忙完这些,一场深秋雨姗姗来迟。

  恰逢旬休,整座庭院都笼在茫茫雨幕里。许稷盘腿坐在堂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伤腿,天气又冷又潮,腿也越发疼得厉害。

  廊中忽响起脚步声,许稷抬头一看,见是练绘走了进来。

  她揉腿的手顿时停住,只问:“练御史可是要走了?”

  “是。”练绘在长案另一边坐下,“州府里几位参军可考虑好怎么处置了?”

  许稷点点头。

  “都是可轻可重的罪名,你自己拿捏好。”他说着倒了热水:“明日就要走了,再见不知何时,许参军还望多保重。”

  这声保重才刚说完,王夫南带着一身潮气就踏进了堂屋:“一下子竟冷成这样。”

  许稷顺手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暖一暖吧。”

  王夫南对她如此顺手的体贴感到惊讶,怕她会突然反悔似的赶紧将杯子接过,又偏头问练绘:“可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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