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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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调令却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她面前,让她愣了一愣。

  户部侍郎专判度支——这是甚么概念?“难以置信、简直是疯了、一定是搞错了”的概念。

  以她现在的官资来说,一步步往上起码再熬上个十年才可能到这个位置。

  因为此职包含了两个内容:一是户部侍郎,这是本官;一是度支使,这是使职。以户部侍郎的身份经管度支职事,且加了个“专”字,意味着她的实质工作已不是户部侍郎,而是判度支。

  自该使职设立以来,一直是由侍郎以上本制官担任,近百人次,从无例外。也就是说,成为度支使,多数时候都已服紫佩金,再不济都要服深绯,而她不过是区区借浅绯服的七品官罢了。

  待她从最初的惊诧中冷静下来,王夫南却到了州廨。

  他自然获知了许稷的调令,意外之余则是十分的担心。进了公房,却只见许稷撑额头孤坐,似乎也是心事重重。

  制书就在眼前,回京日期也卡得死死,容不得半分推诿与拖延。

  王夫南在她对面坐下来,将带来的酒往案上一搁:“甚么时候交接完要走了,记得喊我喝酒。”

  “你为送这个而来吗?”

  “是。”该叮嘱的话早已叮嘱过,她又不笨,并不需要再三指点。

  可她却问:“十七郎如何看此次调动?”

  王夫南略沉吟,回曰:“度支看似权力很大,但如今国库与内库之争愈烈,度支的权力也被削弱了不少。倘若要夺回财权,则必然要与阉党斗。”他冷静分析完,给出结论:“赵相公等人,是将你推上去与宦官抢财权,这不是好事。”

  看似给了她滔天的权力,实际上却是将她变成过河之卒。

  那为何用她?因她资历浅太年轻,宦官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反而会嗤笑朝臣一派“无人可用”,从而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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