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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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上闪过了太多东西,一时间都无从出口。

  不必说了,寡人懂。刘枢的眼中有一抹怅然一晃而过。

  杀死恩师的感觉,她懂。

  八年前归氏满门抄斩的判决,不也是以王命的名义下达的吗哪怕她一无所知。那样的痛,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绝望,比公子衷杀掉太傅还要伤人千倍。

  她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却不喝侍女端来的温水,而是又饮下一口烈酒,喉头火辣辣的苦涩,攥紧手指,指甲掐进肉里,尖锐的疼痛传来。

  她似乎想叫自己忘记那段过往,也更像是想叫自己铭记那段过往。

  平复片刻,刘枢道:寡人只是不解,你为何不向郧王解释呢?即便他不会听,也好过你默认下这份罪名。

  我不能这么做。公子衷摇头,我父王年纪大了,只有羌姬能叫他欢心,若没有羌姬的陪伴,他老人家便寝食难安。我若辩解,就算父王不相信我,羌姬也会因为风言风语而获罪,远离父王。父王本就不喜我,这么一来,就更没法欢乐了吧。

  呵,你还真是守志以愉父啊。刘枢道,不知道是叹他的傻,还是叹他的悲。那个向郧王谏言让你去蒲城的臣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杜款。公子衷答道:王上问他干什么?他并不重要。

  刘枢冷冷道:他当然重要。假如寡人是你,待回到金砂王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杜款,第二件事,再杀羌姬,第三件,杀公子鹤松!

  她这么一句话冒出来,语气不重,却叫公子衷后颈感到一阵凉意。他抬眼看去,却见汉王的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您没有喝醉?公子衷舌头险些打结,虽然刘枢比他年纪还小,但是她偶尔透出的气势却让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刘枢一笑,似是而非的道:该醉的时候,寡人也可以醉。

  她淡淡看向公子衷,子诚的故事讲完了,我们该谈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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