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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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地方有道新伤,从腰蔓延,狭长深刻。

  刚刚在清醒的间隙殷离给自己来了一刀。

  算不上虚情假意,也并非所谓的等价补偿。

  他的腰侧有两道刺伤,留着虬结的疤,肉色的,扭曲着。

  第一道是母亲死后他给自己的。第二道是他第一次失控强上了宴宴时自己捅的。

  母亲死的时候,他冷眼见血流,麻木冷漠,像是观看行为艺术一样新奇的目光。

  殷离至今想起就会失控,那不是他。

  那次见宴宴抱着别人献吻的失控较之更甚。

  殷离知道自己不正常,第一次对做个正常人产生了些想法,却怎么也想不通正常人应该是怎样。

  他见着床上躺着的人,心底还是滚烫的,想要触碰她,拥抱她,亲吻她。

  想要和她做所有恋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想要在月光倾洒的屋子里拥着她跳舞,看她笨拙的惦起脚尖时不时地踩到他的脚,然后俏皮的吐着舌头,一脸心虚又张扬的和他说对不起。

  他们可以养一只猫,在夏日午后,热意渐退时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屏幕里放着些男女秩事。她关心风月,他只在意她。

  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喜欢上玫瑰,他们可以在种满玫瑰花的庄园里,放着两个躺椅。不管阳光正好还是烟雨蒙蒙,两个人都靠在上面谁也不理谁。她可以鬼马行空胡思乱想,他只用想着她就好。

  不是现在这般,她厌恶他又不得不伏低着以求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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