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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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也见着了他嘴角的笑,有些刺眼明晃晃的,像是刻意又不以为然般的笑着。那颗被风刮倒,根茎连拔,撕扯着田坎一起断裂的树,倒在另外一边。

  像具无力反抗什么的死尸,殷离被拥护着往外走着。没跨出几步,顿了下来,指着宴宴的身影。

  “我老婆,你们看看她有没有事?“

  他笑得有些张扬,像是得逞般,指着宴宴。脖颈上糊了一层的血,脸上也跟着沾染了些污痕。

  宴宴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的幼稚,顽劣是长在骨子里的,剥离不开。

  “你比较严重啦!老婆都没流血的,人不好好的吗?“

  这话是个老人说的,有些埋怨般的和另外几个人架着殷离往外走。

  没有人理会宴宴,她艰难的站着,连辗转都显得无力。

  那把在淤泥里若隐若现的红色雨伞,捡的极为艰难,而滚落的小熊头套也显得可怜。

  一场笑话般的噩梦结束,宴宴裹着满身的污浊疲倦的回了家。

  本该由她自己承担的伤亡被殷离挡去,宴宴说不上来心头什么感觉,有种恶狠狠的快意却又夹杂着莫名的胆寒。

  她站在卫生间,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那面泛着雾气的镜子照出她颓唐愁苦的脸,发丝上裹着干涸的泥浆粘腻的贴着鬓角,像个逃荒落难的人。

  宴宴扯出抹讽刺般的笑,站在花洒下面由着水流冲刷,身体每一寸角落都被污浊覆灭。清水裹着黄泥下落,娇嫩白皙的皮肤在淡色的灯光下泛着莹色的轮廓,胸口一颗红痣在嫩色间格外显眼。

  挺立的娇乳,纤细的腰资,笔直的腿。

  宴宴看着每一寸肌肤,眼神迷茫又陌生,洗去所有的污秽也仍旧被淤泥包裹。她已陷身泥沼,无依托可攀附,能拿什么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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