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溺我溺(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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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玉还要去瞧瞧丹妘,她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丹妘,那个温顺的女子总是受最重的伤,私下里自行医治。娴玉本是不同意病患自行医治,但未曾想丹妘却在医术上很有几分见解,赠她的医术药方,甚至有些她未曾涉及的。

  但等她轻车熟路地走近丹妘房间,正待推门,却见方才救过她的青年亲密地环抱住丹妘,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猛地退后,腾然而起的便是愤怒,因被救对尤邈产生的好感刹那间荡然无存。

  又一个衣冠禽兽。娴玉捏紧了手中医书,她记得每一个倡女身上的伤,来青楼的每一个男人都令她厌恶,她只怜惜那些倡女。

  娴玉忍了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丹妘的窗台上留下字条悄声离开。

  门内,丹妘已沐浴完毕,尤邈将她抱在怀中,给她喂了枚丹药,闭眼感受她的身体温暖起来。

  “公子可要我服侍?”丹妘轻声道。

  尤邈摇摇头,松开手:“你做你想做的便是。”他也不是为了同她欢好而来,只是因为他说了要来寻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丹妘便起身坐在书桌前,抬手展开笔墨。

  尤邈打量过她的房间,其余装饰都如这柳心楼一般华丽奢靡,但这书桌上却无胭脂水粉,不过一瓶姜花,几支笔墨。

  他好奇地凑过来,看她提笔:“你为何总要代人受罚?”

  “人溺我溺,何不代她?”丹妘提腕蘸笔,落下一个“溺”字,清逸出尘的字迹,但这溺字却委实伤感了些。

  尤邈目光落在这张苍白虚弱的脸上,心中嗤笑她的天真,却又觉得这人怎生如此单纯:“若这世上人人皆溺,你又如何以一己之身代人?”

  她笑着摇头,低声道:“这便是缚与解。”

  尤邈听不明白,外头却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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