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怀沙行_9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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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羽说:“行。”

  他起身就走,临走还摸了个鸡腿叼在嘴里,跟他摆了摆,“到时候见。”

  门一关,谢怀躺回床上,困意重新上头。

  他的毛病越来越离奇,以三年前那一场大病为分界线,以前睡不着,现在睡不够。军医开的药他自然没吃,却也越来越困。这次睡得昏天黑地,就像沉入深海一般无知无觉。

  只是手背上传来一阵尖锐刺痛,紧接着又是一刺。

  他睁开眼睛,盯着自己扎在自己手背上的两根银针,昏然闻到了记忆深处的气息。

  顾皇后不喜各样累赘,中宫素无熏香,此时只是浸透了浓浓药气。

  见他自己扎针玩,顾皇后道:“胡闹。”

  她已经麻痹了大半身体,手臂上脖颈上随穴而走,扎满了银针,更加不能动弹。白胡子的老太医林周鼻梁上架了镜片,又拈起一根针。

  谢怀摇了摇头,把那两根针拔下来,“是胡闹,我替不了母亲。”

  皇后动不了,只有目光追随着他的手。

  仿佛就在昨天,她还拉着这只手牵过一匹尊贵至极的战马,告诉他,终有一日云停雨歇。而眼前少年的手已经可以轻易环握母亲的手、弓箭和马缰,筋骨修长笔直,过早地生出了男儿气魄。

  也不过是个孩子。

  林周爬满皱纹的手指拂了拂白胡子,问:“听闻国丈过身得早?”

  皇后的目光早已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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