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薄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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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轻盈感像是刚从一套厚重的金属盔甲中解放出来,好像一下浮到了云端,对周围的触觉都变得不敏感,就像明明此刻她坐在副驾驶座里,感觉却像是被云层托举着。

  “还有吗?”

  “还有点热……”

  舒岑喘了口气,又思索了一会儿,想要更加详细地向文斐然描述出自己的状况。

  “尤其是小腹那一块,很热。”

  “嗯。”是服用白水后的正常反应,文斐然转动着方向盘,“等一下你可能会觉得四肢有点冷,稍微忍耐一下,我现在没有手去抱你。”

  这话文斐然说得极其自然,舒岑一瞬间也没听出里面有任何不妥,只觉得他穿着这身白大褂这么说理所当然。

  时间并不算晚,晚高峰甚至还没结束,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能拦截十米以上的车辆一起等待,文斐然看着前面整整齐齐的车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答应杨琳去做她的线人?”文斐然顿了顿,侧过头看着整个人已经因为寒冷而微微蜷缩起来的舒岑,朝她伸出了手去,“还有那杯酒,你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吗?”

  舒岑立刻像是条件反射般握住了眼前的温暖,“可是我喝下去也不会死啊,那不是毒药,我只是会今晚都很难受而已,熬过去就好了。”

  “何况如果我不喝就会安全吗……我不这么觉得,与其以后一直担惊受怕的活下去,倒不如咬牙挺住,一切都会过去的。”

  舒岑的大脑已经因为开始外来的脑啡肽而亢奋,这让她语速不断加快,说话的时候因为药物刺激甚至带上了一些几近病态的喜悦语气。

  “而且……其实我一直对陈甜甜的死……有点难以释怀……”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微微地垂下了头去。

  “因为我爸也是坠楼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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