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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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越向皇帝行个礼,沉声道:“事在人为。”

  他爱娶谁便娶谁,岂能受制于三枚铜钱?

  皇帝沉下脸,鼻孔翕张,满脸愠色,蜡黄脸孔便如变形的蜡塑一般扭曲。

  他往案上重重一拍,将三枚铜钱震得跳了跳:“你这是逆天而行!”

  殿内的宫人和内侍尽皆跪倒,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净虚道人身为方外之人不必跪拜,便悄悄向着墙角退了两步,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尉迟越道:“儿臣惶恐。”可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惶恐。

  皇帝气急败坏,将案旁立着的秦王子驾鹤博山香炉一脚踹翻,冷声道:”怎么,你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炉碳香灰洒了一地,炉盖上的秦王子拦腰断成了两截。

  尉迟越却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皮也没掀一掀:”儿臣不敢。恳请圣人赐谕。“

  既已下定决心,遇上点阻碍就退缩,实在不是他的作为。

  皇帝勃然大怒,心说我可不止你这一个儿子!

  他心里想着,险些将这话脱口而出,幸而头脑中还留有半分清明,让他将这话咽了回去。

  太子监国数年,在朝中根深蒂固,最近办的几桩事更是沉稳老练,手腕高超,俨然有先帝当年风采。

  最重要的是,北门禁军的兵符在张氏手里捏着,皇后待自己有几分情意,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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