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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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只觉自己叫这小倌荼毒了,周公之礼乃是人伦大事,一味贪图欢愉快活,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思及此,他顿觉意兴阑珊,便想让他住口,只可惜他有过耳不忘之能,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听过一遍便已记在了心里,想倒也倒不出去了。

  谁知玉璜却似能看透他的心思:“奴家接的客人,十有八九非富即贵,都是体面人,说出名姓来绝对无人敢信,当然奴家这一行最要紧是口风紧,不然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娘子,说起来也是可怜,夫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知道疼人呢。

  “奴家有个客人,三十五岁死了郎君,第一回 光顾奴家,事后抱着奴家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你道那姊姊说什么?”

  尉迟越冷哼了一声。

  玉璜不以为然,捋了捋鬓发,捏着嗓子学那女客的腔调:“‘玉璜卿卿,姊姊嫁作人妇二十年,今日见了你,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快活,若非见了你,这辈子岂不是虚生浪死?’”

  尉迟越听到此处,回想上辈子与太子妃行那周公之礼的情形,虽然每回都是黑灯瞎火,他也看不清沈宜秋脸上的神情,但她的反应与玉璜描绘的“快活”似乎相去甚远。

  那她上辈子岂非也是“虚生浪死”?

  玉璜接着道:“不曾快活过还算好的,遇上夫君粗蛮的,那事简直堪比受刑,真真可怜。”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还罢了,最惨是那等武夫,粗蛮不知疼人,还身强力壮格外耐久,动辄两刻来钟……啧,”玉璜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可遭了大罪啦!”

  尉迟越不由蹙眉,两刻来钟便算格外耐久么,那他算什么?

  玉璜却会错了意:“你别不信,这世上稀罕事多着呢,自己做不到未必别人就做不到,奴……奴家偶尔也可以的。”

  太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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