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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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牌时分,尉迟越也回了院中。

  沈宜秋迎到廊下,从他手中接过氅衣:“殿下怎的这么早回来?”

  尉迟越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孤不耐烦与他们应酬,再说明日还要早起。”

  沈宜秋一听“早起”两字,神色便紧张起来。

  尉迟越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一听早起就怕成这样,放心,且不抓你习武,明日上巳,我们去城里玩。”

  沈宜秋一听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会耽误行期么?”

  尉迟越道:“前些时日跋涉旱海,人马都疲累不堪,在此休整一日正好。”

  顿了顿,一挑眉,义正词严道:“孤岂是假公济私之人?”

  沈宜秋憋着笑:“是,是,殿下英明神武,殿下说的都对。”

  尉迟越便去挠她咯吱窝,两人一边笑闹一边进了卧房。

  这是沈宜秋父母住过的院子,尉迟越不敢在此温习玉璜夫子教授的功课,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触了一下。

  沐浴更衣毕,两人躺在床上,沈宜秋一日之间悲喜交加,早已困倦,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尉迟越侧过身,松松地将她环在怀中,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微弱的烛光被纱帐筛了一遍,如情人呢喃般温柔。

  太子静静看了许久,不知怎的仍旧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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