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晏修远探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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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修远正在盛汤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说道:“我与你好并非因仲灵,你自是嫁进了皇城就该懂得,有些事情即便要烂在心里,也总好过说出来激起波纹,让大家为难的好。”

  面前的汤不断散发着热气,好似熏到了栾溪的眼睛,一颗颗泪珠滚落其中:“我早该明白,你与我之间隔着的不是仲灵,而是皇上和跨不过去的清规戒律。”

  晏修远叹息一声,不知该如何去回应栾溪的话,只是望着一旁的火盆说:“这几日你且在牢中好生休息,外边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料理好,莫在担忧!”而后便直接起身,欲离开牢房。

  栾溪望着那抹背影心头一酸。

  终是未能忍住心中所想的那番话,急忙跑上前去带起了脚镣上的铁链,在牢中想起了一阵脆响,问:“我从未执念过,可如今只想听一句你的真心话,若没有仲灵、若我不曾加入皇室、若没有城外十里的救命恩情,你心中可会有我半分位置?”

  晏修远被栾溪抱住僵在原地,试问他也曾这般想过,可是世间哪会有这么多假设,所能见到的也都是已然发生的,便伸出手悄然掰开了栾溪,声音淡漠道:“如若真是那样,你我便不会相识,又何来半分缘分可言。”

  是了,晏修远说的话不假,栾溪正是被这句无法反驳的事实击溃,悄然松了手不再攀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将他拽入这个泥潭之中,若没有之前的那些牵绊,她不会认识他,也自然不会晓得世上那些从未见过的山山水水。

  没有了最初那份开始心中的悸动,又何来情根深种,栾溪愣在原地痴痴的笑了,她终是太过了解他。

  出了监牢后,晏修远独自走在出宫的路上,心口好似被人拿走了什么一般,却又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只道是以为近些日子过于担心栾溪,方才生出了这份异样。

  只是晏修远未能料到是朝中对皇嗣被害一案的重视,先是梁煜党派坚持栾溪的重则,二来是开国侯一党对后宫之事的阻挠,使得他这份上奏前路极尽坎坷,摇摇欲坠。

  昭华坐于上位目光定定看着下方士气不减的晏修远,一早便会料到他会有此番作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并非真正的凡界人皇,此事必然要将栾溪送入冷宫,这一盘上好的棋子也只欠东风,缓缓展开了面前的奏折,朱笔轻点而落,那一份连夜所赶的请愿,终是淹没在了朝堂上。

  我倚在贵妃榻上嗑葵花籽,听闻冥帝司所说,心中十分顺畅。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晏修远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皇帝老。

  可依照从前皇后不死不罢休的做事风格,这厢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若栾溪没能应罪,这事便还要有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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