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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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女使下意识神经一蹦,在听到“温不周”这三个字的时候,毕竟当年她家姑娘耽为这姓温的而没少做冒险的事,甚至一片痴情,可惜错付流年。

  谢氏掀开眼皮觑一眼神经兮兮的女侍,没绷住嗤笑了一声,复又叹了口气。

  她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由衷的庆幸,却也混杂着似有若无的恼怒与不甘:

  “当初那狗奴在朝歌前途一片光明,才华相貌俱佳,又与宋五关系甚笃,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值得添两把柴的热灶,只待潜龙时期的皇太女袭了九鼎,新朝新贵里必有他一席之地,谁知这狗奴竟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放着咱们谢家不攀,死心眼儿非要回老家歆阳来当个区区五品的缉安司司正,要死的,我新听说,他最后娶了一个没背景没家世、还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女人为妻。”

  晋之国姓为宋,谢氏口中所言宋五乃先帝第五子,当今皇帝陛下同胞亲弟、封号为“端”的五大王端王。

  说到这里,谢氏抬手轻抚鬓发,冷笑道:“呵,下贱骨头,就算穿了紫衣红袍他也还改不了下贱德行。”

  女使低眉垂目,心说您若是当真忘了那姓温的狗奴,又怎会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已经打听到那人娶了什么人为妻?然而女使十分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气,抿起嘴没敢接话。

  谢氏声落后,心情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觉得愉悦——毕竟许多年过去了,谁年轻时候没遇见过个不配为人的渣滓呢,她以为这样恶毒地咒骂两句可以让她心里好受些的,但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她觉得若是容昱对她好,其实她是完全可以忘记温离楼的,可世事搓磨,她嫁给容昱与后日子过得并不好,以至于多年过去了,她背地里的时候还是会常常想起温离楼的好来,但每每细想时,那温离楼又从未对她表露过丝毫情爱上的感情,两厢不甘,使她至今意难平。

  罢了,人生苦短,何必苦了自己?何况容昱也不在乎她如何。

  谢氏闭了闭眼,吩咐女使道:“打发个可靠的人去打听打听,若得见那狗奴一面,也不枉老娘这些年的难以割舍。”

  女使想劝,但看谢氏神情,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她到底只是个奴婢,主人吩咐的事情她只管照办就好了。

  ……

  容氏祖坟在歆阳城外的清庙县地界儿上,此行几辆马车出城后在官渠上平稳行了快一个时辰,进入清庙县后虽也走了段平坦官道,但坑坑洼洼的土路才是主道,骑马的还好些,乘车的人被颠簸得简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待走到祖坟附近之后,因马车走不了羊肠小道,众人还要步行几刻钟,谢氏下来马车险些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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